台東東河(都蘭)

蓋樹屋實驗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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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開有時、飄落有時,海風裡的一方時光院落(暫停營運恕不接受訂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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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樹共生處處風景的獨特老屋、貓咪作伴的療癒假期、探索心靈的銅鑼浴體驗、隨性寫意的深夜酒吧

旅宿記敘

帶你走進旅宿的精彩風景

盛開有時、飄落有時,海風裡的一方時光院落(暫停營運恕不接受訂房)

臨著太平洋,妳拎著簡單行囊一路往都蘭,喃喃唸著這由阿美族語「Edoulan」音譯而來的名字,都蘭、都蘭,聽起來總是那麼瀟灑,又有股淡藍色的燦爛,像一朵專屬台東的浪花,若來過一次,便從此種在心上;走在背海面山的小坡上,忽然有股想赤腳更靠近土地的力量,走進村落裡的尋常人家,似乎聽見都蘭小紅花的召喚,在這幢炮仗花與九重葛生蔓的紅磚老屋前,小巧的紅花招牌懸掛,妳輕輕推開紗門,眼前景色像時光機倒流,一隻橘貓從窄廊盡頭的亮光處跳過,彷彿在一路走來的樸實部落氛圍裡,又邂逅了另一方時光院落。

 

 

與老屋自我介紹,讓它來決定妳的去留

來到小紅花之前,旅人必須先在網路上向它投遞自我介紹,帶著誠心的字句,通過主人大樹直覺的瀏覽、屋子向來的緣分雷達,才終於抵達這個地方;像一幢有生命的屋房、一片世外之地,通過擺飾各樣老物的紅瓦窄廊後,氣息自在流動、裡頭的貓咪們與旅人也自在遊走,大樹下的天光院落擺著一方大木桌,紅瓦廚房吧檯裡有青春的少年們正在調酒,悠久的木櫃上擺著書籍、CD與木格窗,無數老件與生活共同自然地陳列著,陌生的旅人交換親切笑容,帶著各自的放空或者故事來到裡頭,尚未曉得將會帶著什麼新的靈魂往前走。

 

在這似個小村落的都蘭小紅花,幾幢木屋、老宅各自屹立而鄰近,草兒與落葉蔓生的小徑互相通抵,大木桌後邊便是掛上舊時手寫「小鳳美容院」招牌的二手老物雜貨鋪,復古的珠簾後則連通後方寬闊且依舊復刻著時光的大客廳——木講台上琴譜半開的鋼琴,伴著鳥鳴奏著午後慵懶的曲、一盞大紅花燈籠,暈染著夜晚的朦朧,斑駁的皮革沙發、等待燒熱的火爐,也圍聚著旅人們各自的夢。攀上吧檯長椅,與陌生人隨意坐下,你一杯小米釀、我一杯長島冰茶,男主人 Gary 的酒吧隨性開張,隨著緣的腳步,啜一口月光、酌一杯理想,微醺夜風中的流浪日常。

 

 

時光倒流,住進復古背包客棧

傍晚,遠處的海風息息吹來,涼風將方洗好的髮絲順道吹乾,妳們隨性地攀上住宿老屋的頂邊露台,走在不高的屋頂上,恰能眺望遠方的太平洋、都蘭村落的街巷及一個個低矮的平房,鄰居阿婆屋頂上的冬瓜也悠然生長,底下由背包房及客廳圍成L型的後方院落更加寬廣,早晨,懶洋洋的貓咪們在這裡窩成一團曬太陽;夜晚,有人躺上藤椅納涼、偶爾也有人在一旁沙發彈著吉他歌唱,有一搭、沒一搭地說著話,時光很慢、日子很長,妳想生活有時候也不過就是這樣,簡單卻自然舒暢。

 

在這裡,妳總能找到一個地方將靈魂安放,比如吧檯角落的高腳椅、比如玻璃小屋裡的單人沙發、亦或那張總是收納旅人睏意的背包床;走進背包客房,復古的收音機仍能播放,彷彿用遠古的方式歌唱現代的時光,時光裡還有老派的壁櫥、花磚,及鋪著花被單的挑高的床,在木頭床架架出的簡樸裡,體驗意想不到的安然睡眠。接觸聲音治療多年的大樹,也可能邀有緣的妳,沒入一場撼動生命的銅鑼浴,以聲波引路伴妳接近靈魂,感受身體脈動,與銅鑼做功,重新排列細胞裡的純粹感動,結束後難免恍惚彌留,但或許慢慢清醒的靈魂會懂,那是場與宇宙時光最美的互動。

 

 

讓故事發酵,力量充滿的中繼站

清晨起床步出屋外,後院那株龍眼樹隨著微風輕巧搖曳,貓兒簇著屋簷下那張紅沙發上的花抱枕仍在打盹,妳靜靜看著,心想都蘭小紅花正如主人大樹所說的,與生長在這裡的萬物生靈相連結著,包括她自己;老屋有著自己的靈魂,不用力、不張揚,只是靜靜地等待人走來、靜靜地等待時光流逝,也靜靜地蒐藏著許多故事。這裡不是逃避的烏托邦,是個溫暖的中繼站,在這慢慢以生活休養,練習不用力地追求、練習看見自己,與那些迷惘或恆久的煩惱和解後,再帶著力量往前走;在不遠的將來,小紅花也將結束在台東的日子,飄往屏東,在大樹的家鄉再次落地生根。

 

回程,與大樹及新認識的朋友們揮手道再見,坐上返途的巴士,那始終眷顧的海在一側,另一側是層疊山脈與一片片青綠草叢,或許是緣分,也或是偶然的巧合,叢中忽然見著一株小紅花,在掠過的風景裡深刻綻放,小紅花啊、小紅花,花開花落,伴著遠方的習習海風,承接每個疲憊的、好奇的靈魂,飄落有時、盛開有時,若妳也如主人大樹一樣聽見這召喚,歡迎妳回到這都蘭的家。

 

 

主人故事

關於旅宿主人的動人故事

大樹.冒險後落地生根,做一個等故事的人

走進都蘭小紅花,主人大樹就像這裡的靈魂,黝黑結實的腿是根,赤著腳緊緊與大地結合、斑駁的T-shirt與短褲像被不遠處的海風吹洗了多次,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自然氣息,看似奔放開朗充滿行動力,說起自己,堅定眼神裡卻也常忽現細膩與靦腆之情,在一陣如浪的笑聲後,緩緩道出那些從小至大所經歷的人生課題,一直到因為一棵山坡上的無名大樹來到這裡,召喚的時光與屋子仍不斷帶著她經歷——「要創造故事,要先成為活在故事裡的人。」

 

 

八八受災戶,與社工的初接觸

從小生長在屏東大武山山腳下的大樹,童年總是在大自然的村落間奔跑、嬉戲,或跟著擔任公路局司機的父親到處遊歷;高一時因對學習無心,毅然休學投入活動產業,然而八八風災那一年,居住的山林成了受災區,大樹開始回到家鄉擔任志工,卻也在組織間看見內部資源分配的問題,太過寫實的世界加上巨大而無常的天災曾讓她低迷了好一陣子、無論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。

 

「過了很久後,我才意識到那也是創傷症候群的一種。」大樹說,之後她在PTT發了一篇文章,訴說深入災區後看見的問題與心得,竟意外牽起了自己與社工的緣分,她被社工組織邀請上山去小林村陪伴受災戶,不同於傳統的資源給予,「組織特別在於從慢慢地認識受災戶與環境開始,再去想自己能夠為這裡做些什麼。」這樣的過程讓大樹意識到助人其實有另一種方式,似乎也更貼近自己的心之所向,於是在這般動力之下努力考上了東吳社工系;沒想到擁有單純反叛基因的她竟意外地參與了學生自治組織!以過往所渴望的形式開始一連串改革,其中深刻的印象便是將系學會辦公室開放,重新規劃動線設計,「我希望這是一個敞開透明,大家都能走進來的場域。」與都蘭小紅花一樣,大樹最注重地便是人與空間的互動,希望每個人走進來,都能夠真正地自在。

 

 

對冒險著迷,是釋放也是逃避

求知、求新、求變的她沒想過定下來,對她來說冒險與刺激是人生的必需品,大一時參與從香港到台灣的無重力帆船航海計畫,「那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在海上!」黑夜中無盡的浪讓她一度疑惑自己的追求,然而隔年她又選擇徒步環島,我們問她對妳來說冒險是什麼?大樹想了想:「最初冒險對我來說是一種釋放,也是一種逃避吧。」雖然冒險總是充滿痛苦,卻也讓她暫時不用靜下來面對自己的迷惘與最心底深處的疲乏。

 

畢業後,為了一邊賺錢、一邊能有自己的時間準備研究所,她意外開展了長達一年半的「保姆奇幻旅程」,日時帶著才不到十歲的兩個孩子去戶外爬山,也陪她們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,夜晚就拿來唸書,同時一邊參與社會運動、一邊帶戶外行程,然而總是全力以赴的她,卻也在如此緊湊的日子中漸漸喪失了身體的健康,「想遠離台北,又不想回家,所以選擇了對角線的台東。」在這個印象中總是悠緩的所在,療癒自己的身心。

 

 

在都蘭落地生根,是人生另一場大冒險

來到台東的日子,大樹在2017年意外的機緣下,認識了小紅花的屋主,接管了都蘭小紅花的經營,從小就喜歡與石頭跟樹說話的她,在一次偶然山行遇見的樹召喚下,突然有了回家的感覺,也讓總是漂浮奔波的她,決定定居於此,而這個決定更像是另一場人生中的大冒險,不能再以四處新鮮的挑戰來逃避內心真正的問題,在這個緩而有機生長的屋子中有了更多的時間與自己相處。

 

「妳認識了房子就是認識我。」來到都蘭小紅花以後,大樹也深刻地感受到自己與它冥冥中的關聯,當大樹生病,就有朋友觀察到房子病懨懨地,當房子要動工,大樹的身體與睡眠也有相對反應,「待在這裡最大的成本其實就是照顧我自己喔。」大樹一邊微笑一邊堅定地點著頭說;「但這些日子以來依舊是蠻幸福的一年,也是練習不用力的一年。」在這裡,她不再努力證明些什麼,只是與這間美麗而有智慧的老房子一起,等待事情來臨、慢慢感受後再行動,「我相信都蘭小紅花會自己平衡,召喚美好的事。」於是比起主人,大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「等故事的人」。

 

「還有一點很神奇,來到這裡以後,除了狀態總是跟著屋子一起改變,每個階段還都會帶來一個新的課題!」彷彿這幢時光故事屋不斷為自己翻開新的生命章節,或許是一連串學習表述自己的機會、也有從過往經驗中重新學習的傾聽與諒解,當心逐漸柔軟,似乎也更靠近勇敢。

 
 

幸福是,眼神裡最自在美好的模樣

人生新頁因著屋子展開,將 Gary 寫進大樹的生命裡。「跟他在一起就覺得好像什麼都好。」像是註定依著互相學習,對任何結果甘之如飴,看似輕描淡寫的愛裡,或許是幾世紀的靈魂終於相聚。「一覺醒來,突然覺得我好愛這個人。」像某世應許的承諾突然甦醒,Gary 敘述著婚前的不思議:10天旅程,為省下車資與大樹共乘,就在第9天忽然告白;更在交往第1天有了結婚的念頭、在第20天登記結婚!一切都只因為「在她身邊,變得更完整也更自由。」

 

身穿藍色襯衫的 Gary 理著酒瓶,細心擦拭酒杯酒器,呵護著他們為自己帶來的改變與回憶,從喜歡調酒不敢承認,到大樹鼓勵才慢慢接納自己的不自信,兩人時而牽手、時而推著向前走,曾經遺失的夢在海中被對方撈起,再一次交付手中,相視而笑的眼神裡,有著溫煦感動。

 

從最初的摸索與陌生到現在,大樹漸漸地被都蘭、空間與來去的旅人溫柔地承接住,大樹說都蘭小紅花也像一本自己的日記,以生活書寫著回憶;笑說自己也曾是個幻想穿襯衫窄裙上班的OL,如今卻彷彿一座大樹扎根於都蘭小紅花,一如自己的名字——「大樹」一個從前當社工時,因孩子在身軀上攀爬玩耍所取的外號,希望自己的安然站立,能伴旅人喘氣歇息、能與土地互相守護,不張揚、不用力,在風裡靜靜搖曳,相信也是現在的她,最好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