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否還不願離開昨天的舞台,還是已經飛往你所渴望的那片海?」曾經是香港合唱團的女孩,走過加拿大、北京的藝術與街頭,現在,她在台灣的土地上,撥動吉他弦、唱出自己的歌。她是岑寧兒,來自香港的清澈女聲,宛若穿透晨霧與林間的日光,在台灣的音樂光譜上,發耀著純粹率真的光芒。
音樂,是興趣、也是一切的依歸
來自香港的岑寧兒 Yoyo,2016年以第一張專輯《Here》入圍金曲最佳新人獎,不只是李宗盛的弟子,也為陳奕迅、林憶蓮、蔡健雅等天王天后的演唱會和音,更從2012年在台灣的Live House、簡單生活節登台演出。從小就愛唱歌的她,小二就進學校合唱團、中學時加入香港兒童合唱團,她笑說她愛唱和音勝過主音、以前每天都在倒數週五練合唱,「對我來說,興趣從來就不只是興趣,興趣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我服從計畫,可我更服從變化,服從現在的想法,就聽自己的話。」就像她寫的歌〈明天開始〉,Yoyo不像典型香港人會按部就班制定人生計畫,反倒憑著興趣一路摸索。儘管到加拿大多倫多唸大學,學過爵士、聲樂,平常也愛畫畫、拍照,畢業後到北京當過音樂劇電影的場記助理、接過電影工作,更在北京認識了擔任電影音樂總監的李宗盛大哥,也受他的指導開始學吉他、寫歌,並上傳到StreetVoice,同時認識不少台灣的獨立音樂人;終於在嘗試過多種不同媒體之後,Yoyo才發覺她所做的、她真正喜歡的,「最後都與音樂有關。」
最適合音樂創作的友善環境
在北京待了四年的Yoyo,始終無法習慣北京的文化差異,相較於加拿大是個溫和禮貌、丟了東西人家會追出來給你的地方,北京顯得冷漠許多;也因為小時候就和爸媽住過台灣,愛聽范曉萱、蔡健雅等台灣音樂,還有來台灣旅遊的友善印象,當她動念離開北京的時候,第一個想到台灣。
即使還沒決定簽公司或自己創作,Yoyo就先飛到台灣,她在台北的誠品音樂裡,看到獨立音樂唱片放在店裡正中間,不像香港只能擺在最牆角,她內心非常激動,「這就是我要的創作環境!」也因為外國人身份租屋困難,台灣音樂圈還沒見過幾次面的朋友就義不容辭為她擔保,與香港工作歸工作截然不同的台灣人情,讓她深深感動!更堅定將生活重心,從跑香港演唱會的和音工作,轉往台灣發展。
「台灣是個隨時都能表演的地方。」到處都有Live House,她笑說,「我半年就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光了!」包括第一次在卡夫卡登台、到河岸留言表演,上了簡單生活節的舞台,還有來台灣必做的「半夜在誠品看完一本書」。她發覺台灣物價低、很容易養活自己,「當生存沒有像香港這麼困難的時候,生活的空間就比較大。」不像香港多半都在聊工作、只追求物質生活,台灣更重視精神生活的滿足,在這樣的環境下,她將在北京寫的歌重新編曲、集結成專輯《Here》,「每一首歌幾乎都是在台灣生活的成品,充滿台灣的氣味。」對她來說,專輯是這個人生階段的完成品,更有香港朋友告訴她,「妳的歌在台灣聽才合適。」
台灣是我住過最久、之後也會繼續住的地方
Yoyo說,她最喜歡台灣只要坐火車,一趟車程就能抵達有山有水的美好環境,「我最喜歡阿里山!」還記得五年前跑來台灣、第一次上阿里山的興奮感,儘管沒看到日出,但是她還記得經營民宿的兩兄弟,很輕描淡寫地說,「這是我的夢想。」相較於先前住過的香港、北京,積極追求財富、社經地位,她很久沒聽到別人談論夢想。也喜歡和妹妹一起去過的花蓮,背著海岸山脈、面向太平洋,是香港人難以想像的壯闊風景。Yoyo更提到,小時候第一次來台灣喝到珍珠奶茶的驚為天人,甚至買了一包粉圓和一堆粗吸管回香港想自己煮!來了台灣以後,跟朋友到台南看安平樹屋、吃鱔魚意麵,也愛吃起士玉米蛋餅、豆漿、油條和小籠包等食物,她說,「在台灣,完全沒有適應問題!」
即使Yoyo每年都會背包旅行、住過不少城市,台灣友善的音樂環境、溫暖的人情,還有閒散的生活步調給了她長居的嚮往,「台灣是我離開香港之後,住過最久的地方,之後也想繼續住在這裡。」從香港起飛,俯瞰著這座海洋島嶼上的山林與田地,Yoyo用她最自在的模樣,如貓的瞳孔、藏著韻腳的詩,在妳耳邊,輕輕哼著那澄澈透明的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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