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農、宜農,宜蘭的農夫。來自宜蘭的宜農,爸爸鄭文堂導演以「宜蘭的農夫」為她取名,因為農夫是宜蘭最在地、最誠樸的象徵,期待她,也能夠承襲這片土地的美好與勤勞。
什麼都躍躍欲試,然後做到最好!
20歲便參與爸爸拍攝的電影《夏天的尾巴》,宜農除了編寫劇本,也出演女主角,並以吉他為電影自創曲子。那時候的她,「什麼都躍躍欲試!因為我知道哪些事情自己可以做!」爸媽從不干涉她的選擇,15歲就到爸爸的片場擔任場記,高中念舞蹈班,到了大學開始摸索吉他創作,用四個和弦寫成〈小小的我〉,憑著直覺,不斷嘗試每一種可能。
「我本來還以為我會一直演戲下去。」她說,比起在舞台上,她在片場其實更感覺到自在。宜農說,當初為了《夏天的尾巴》第一次上台演唱彈吉他,「那時候緊張到胃痙攣,我一下台就吐了!」這種緊張一直持續到好多年後,才又因爸爸的另一齣電影解除警報。2009年她再度參與爸爸的電影《眼淚》,寫了第一首台語歌〈撒唷那拉〉,在高雄大港開唱演出時,現場的氛圍、歌迷的反應,讓她在演唱多年後,才真正感受到「享受舞台」這件事。
後來,第一張個人專輯《海王星》受到熱烈歡迎。但不甘於無聊的宜農,又決定打破自己原本清澈溫柔的聲音,與幾個玩音樂的朋友組成「猛虎巧克力」,發表風格完全迴異於以往的《夜工廠》。相較於以往含蓄而隱晦,現在把音樂玩得更直接而率性,因為組團,在不斷溝通的過程中,「某些感覺被打開了!」,這個全新的階段,讓宜農更同時享受寫歌和表演的樂趣。
記憶裡的宜蘭溫度
小時候跟著阿嬤在羅東生活,宜農印象中的宜蘭,巷弄小小的,人與人之間很親近,常常會有不認識的附近阿嬤過來串門子、坐在客廳裡聊天。記得有一次,爸爸開車停在路邊,一輛卡車從旁邊經過,忽然又倒退回她們車旁,探出車窗,「恁找嘸路哦?」原來司機看到台北的車牌,熱心詢問她們是不是在找路。這樣真切的人的溫度、直接而不帶防備的熱情,總讓她深深感動。
回到宜蘭,她常去的地方,外地人未必聽過,但卻是家族孩子共同的回憶。像是夏天一定會到龍泉游泳池玩水,「那裡的水超級冰!而且玩完水就要吃旁邊賣的泡麵和熱狗!」宜農說著,臉上露出孩子氣滿足的笑容;到了冬天會在羅東夜市點一碗紅豆湯,沒有店名,只有溫溫熱熱的紅豆湯和糯米搓成的小湯圓;還有興東路上的扁食麵、羅東夜市羊肉湯名店裡的滷肉飯配豆皮;在平實的生活裡,品嚐宜蘭的日常美味。
旅行,就是生活的一種方式
喜歡和先生楊大正外出旅行,宜農說,她不會特別安排行程,而是偏好待在某個城市或小鎮裡,生活一段時間;或是找個人少的海邊,兩個人在沙灘上散步,坐著看書或放空。每一回旅行,都是她生活的一部分,然後涵養為創作的養分。
「房子一棟一棟向後跑,人們也不停地向後跑,火車上的我大聲地唱。」宜蘭,是宜農來自的地方,也是宜農創作的靈感來源。雪隧開通以前,坐火車回宜蘭的路上,看著車窗外的景物往後奔跑,宜蘭的田、宜蘭的海、以及宜蘭的人,在她的心裡一層一層堆疊、她一句一句唱起〈城堡〉,宜蘭,就是宜農心裡的城堡,「保護我勇敢地長大,永遠建在心中的城堡。」
她說,宜蘭是步調慢一些、人情味也多一點的地方,適合旅行,更適合生活。在綠油油的稻田中,踩上腳踏車的踏板,迎著風,然後順著溪流的方向騎去,眼前廣闊而流動的風景,是一條走不完的美好旅途!